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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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分明是賭氣的蠢話，但匡玉微微冷笑，優雅擡起她的臉，往日溫柔的語調變得陰戾， “鐘靈，你是在拿你自己要挾我嗎”
少女跌坐在門後的陰影裏，嚴重灼傷的臉上看不清神情，只是輕聲道: “鐘靈不敢。”
眼前電光火石間發生的這一變故明顯令那位梁府千金有些措手不及，她呆楞的看了眼少女滿身的傷痕，無聲捂住了張大的嘴，表情驚愕，訥訥喊了聲， “大人……”
匡玉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角落陰影裏的少女，表情陰沈的微笑， “你不敢”
梁知意見到那樣的神色，頓時噤聲，整個身子篩子似的抖個不停。
“父君想怎麽罰我，都可以。”少女仰起頭，眼裏卻並沒有多少“不敢”的神色，毫無懼意的對視那雙幽冷好看的眸子，乖順的低聲道: “只要父君答應鐘靈，不會將梁姑娘轉化為屍魃。”
匡玉幽幽撫過她額前的發絲，俯下身子凝視著她的雙眼，表情輕蔑的嗤笑， “你和她是什麽關系用得著你替她操心”
“我並不關心她的死活。”少女微微垂下眼簾，神色不清， “只是父君身邊有我就夠了，我也可以永生永世陪伴父君，我不希望父君的身邊還出現別人。”
匡玉唇角的笑容有些微的凝固，神情微妙，他懶懶的審視她，語調漸漸沈下去， “你該知道，我喜歡是的聽話的孩子。”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眼神冷下去，語調像刻板規律的鐘，聽不出半點情緒起伏， “父君讓你抄的書，你抄完了嗎”
“沒有。”
“那你怎麽敢來見我”
少女的眸光暗下去，一張幾乎爛完的臉隱在門後的陰影裏，幾不可察的抿了抿唇，這是她難過時慣有的動作， “如果我不抄，父君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
匡玉不答，只是半傾著身子，凝視著她的雙眼皮笑肉不笑的重覆上一次給她說過的話， “你記著，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來見我。”
少女的眼中溢出水光，男人皺眉別開臉，推門而去。
……
時值正午，外頭陽光很盛，夜裏蕭條毫無人氣的長街上總算有了些生氣，攤販們開始張羅生意，隔著一道白色掉漆的墻，一個窄巷子裏傳來了朗朗讀書聲。
胡子花白的夫子在弄堂裏教幾個孩子誦讀千字文，孩子們聽話的坐著，跟著夫子的節奏搖頭晃腦，這些孩子年齡不等，大的跟大人比已經齊胸高了，小的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稚兒，他們望著夫子的表情肅然起敬，仿佛這位是一個正屈尊給他們授課的大學者。
夫子正教的認真，擡眼便看到一個男人在巷弄裏站著，周圍一片破敗，唯獨那一片赤色與黑色交融的頎長身影惹眼醒目，風采天成。
端看這一身華服和不凡的氣度，便知這不是個普通人。夫子放下書，朝那位面容俊美的蒼白男人看過去，他似乎正饒有興致的在看他教學，只安靜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這位公子……您這是”
男人微微彎唇，聲音溫潤動聽，如山澗清泉般落入他耳中，似乎是極為認真的在向他請教， “只是好奇夫子是怎麽教他們的。”
夫子以為遇到來求教經驗的同行，當下便生出三分敬意道: “願意同公子討教一二。”
“討教不敢當——”男人優雅敲了敲前額，頗頭痛的微笑， “我連一個都教不好，怎麽有資格同夫子討教。”
夫子見他神色如此，不由好奇， “一個都教不好”頓了頓， “怎會呢對待學生要因材施教，只要知道學生的脾氣對癥下藥，那不會教不好的。”
男人輕嗤， “是麽”頓了頓， “這可不是只了解她的脾氣就能教的好的。”
見他如此說，夫子不由起了不小的好奇心，有些躍躍欲試的道: “是什麽樣頑劣的學生能讓公子說出這樣的話”
男人笑著搖頭， “不是學生，是我女兒。”頓了頓，雲淡風輕道: “她也並不頑劣，只是——”
“只是什麽”
男人垂下眼簾， “只是對父親的依戀不像其他女孩那樣單純——性子剛烈醋勁又大，我竟拿她毫無辦法。”
見到對方這麽無所謂的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來，夫子內心大為震驚， “公子不覺得這是個很大的問題麽”
“覺得，所以呢”
夫子激動的十指發顫， “這我可不得不批評公子了，你教女兒是怎麽教的，這可是大逆不道，有違人倫的事情啊!誰家女兒會對自己父親這般要我說，這孩子也是留不得了，這分明是天生的叛骨，再怎麽教也是無用的了。”
男人安靜聽著，再擡頭時，仍舊只是波瀾不驚的微笑， “所以夫子覺得我應該如何呢”
夫子訥訥道: “還是早日為她尋個人家嫁出去吧。”
“嫁出去”男人意味不明的抿唇，語調輕蔑，仿佛並不樂意， “可那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憑什麽要拱手讓給別人。”
夫子聞言大震， “你——你你這——”
“怎麽”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樣的父親如何能教個好女兒，依我看，你也不必來問我，我看你也是縱著她的，橫豎是一對見不得光又樂在其中的狗男女罷了。”
“是麽”出乎意料的，聽到這樣侮辱人的話，男人竟然還能輕笑出聲， “夫子這樣的人，居然也會這樣口不擇言，不覺得有失文人風雅嗎”
夫子聞言有些氣惱， “看公子這副樣貌，想必女兒也是傾國傾城，只可惜也是個天生的狐媚子，竟然能引得自己父親動這樣的心思，以後難免成為禍水。老朽這番言辭還算是積了口德的，不然閣下還指望我說什麽好聽的話給你嗎”
男人笑的愈加明艷， “我原以為這世間人人尊敬的學究是有些大智慧在身上的，許能為我解惑，實在可惜——”
“可惜”夫子感覺到四周驟然而降的霜凍，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可惜什麽……”
男人臉上的笑容淡下去，語調溫和， “可惜只是個自以為清高的迂腐老東西。”帶著寒霜的濕寒冷風穿過弄巷時，滾燙而黏稠的血液飛濺，帶起一片血腥。
男人蒼白的指尖優雅刀鋒般劃過老者的喉嚨。
孩子們睜大了眼睛，看著夫子面如土色的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氣。
……
黃昏未至，日光仍舊強盛，但是渾身被灼傷的少女卻好像是被操縱了一般在日光下飛出古老而沈寂的小城，向著長生海的深處蝴蝶般飄去。
長生海的深處海浪翻湧，有兩條白龍從浪花中一飛沖天，在吞吐的水汽中逐漸化作兩個白衣翩翩的侍者，語氣冷厲道: “何人擅闖長生海”
“不過是借過而已，至於那麽小氣”完全輕佻而不放在眼裏的語調，但又帶著一絲掙紮的痛苦， “果然，陽光下還是撐不了多久啊——”
“借過也不行。”白龍的聲音聽起來毫無商量的餘地， “馬上退出長生海。”
“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少女邪魅的勾唇，忽然出手結出一個奇異的紫色訣印，訣印上浮，逐漸變大，遮天蔽日般降下帶有奇異香氣的仙澤，兩條白龍瞬間便如同被催眠一般墜入大海，沈沈睡去。
“走不了的，除非等到天黑。”少女體內傳來另外一道極為虛弱的聲音， “現在就把壇虛鏡給我。”
“等到了天黑，他就該回來了。壇虛鏡我可以給你，但卻決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夢魘之神的聲音借著少女的身體回答了她的話， “等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再給你。”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他絕對到不了的地方。”
“神界”
“兩位主神都拿他沒辦法了，神界對他而言，如入無人之境好吧。”
“那你說的是”
“等你的身體再虛弱一些，我就可以帶你入夢了，在夢魘的世界裏，我說了算，他絕對找不到。”
“那我還能醒來嗎”
“看你自己咯。”
“你算計我——”
然而，對話還沒有結束，長生海的邊緣海浪忽然開始以可怕的速度凍結，無數雪花似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大海深處延伸，逐漸蔓延至海底，千萬年來四季如春的大海仿佛在瞬息之間迎來一場可怕的寒冬。
海中靈力微弱的魚蝦生靈毫無抵抗之力，在寒潮下被永遠的凍結在冰層裏。
“不好，怎麽來的這麽快!”體內已經近乎奄奄一息的女音忽然聲調拔高，提醒他， “走不了，快把壇虛鏡給我。”
“現在給你，就等於是給他了，你覺得我傻”
“那你也走不了。”
“呵，衾水龍君和永夜之地那九位魔神不是也想要這東西嗎我倒要看看這片長生海上，今天會來多少尊神。”
蘇葉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是當白日的天邊劃過九道流星時，她知道魔神們真的來了。
帶著淩冽殺氣的冰霜延伸到她腳下時卻又頓住，好似在顧忌什麽。
“把壇虛鏡給我。”蘇葉強撐著陽光下幾乎分崩離析的身體和被烈火焚燒般的劇痛，冷冷警告他， “你答應過我的，若是敢食言，就別怪我同樣食言，我會讓梁知意的下場比我淒慘一萬倍。”
“……好啊，那這樣的局面，你親自來應付吧。”
話音落下，少女動了下手指，發現自己已經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與此同時，她發現那面神奇的鏡子此刻就出現在她的衣袖中。
天邊的流星化為黑色虛影朝著她齊齊飄落，這場面著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摸出袖中的鏡子，正要用力拋向天空，忽然聽見冰霜盡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清寒悅耳，質地溫柔卻不含一絲感情， “鐘靈，我給你機會，不是讓你這樣用的。”
她沒來由雙腿一抖，陽光幾乎要將她挫骨揚灰，她看著寸寸皮膚在陽光下劫灰般落進海裏，強撐著明媚一笑， “再糟糕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你說是嗎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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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敢打開晉江，也沒敢看評論，怎麽說呢，寫小說是寫多少掙多少錢，不是說簽約了就有無責任底薪發給作者，我是寫的少，但是也沒掙到啥錢，我當時寫真就是個興趣愛好，沒打算當主業發展，所以不存在什麽撈了錢不幹活這種事。這一本我寫的很頭疼憋屈，第一讀者等的久而且都對這一本抱了很大希望，說實話我壓力很大，還不如當初不發楔子博關註。第二這一本很容易受上一本影響，稍微不留神就容易有沖突，而且我並不想因為這一本的劇情需要就削弱上一本的男主角，畢竟蘇幕也是我的白月光。解V的事我今天收到站短了，編輯有說過解V後續影響很差，可能會影響下一本書的申榜，我不知道下一本還有沒有機會寫，但是目前我還想給下一本書一個機會，我知道估計很多人也不會看我的書了，不過也沒關系，寫這玩意兒還是為了當時喜歡的CP。
不解V的話，前幾章已訂閱的讀者朋友們可以在評論區留言退訂，我會按照解V的標準把相應霸王票和訂閱幣發紅包返還，不留言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麽退，刷負分也無所謂了，其實也不建議剩下支持我的讀者繼續追了，雖然我會寫完，但第一我實在保證不了更新，現在又不敢盲目解V，畏首畏尾，其次這一本已經定下BE結局，並且是女主在男主徹底沒了以後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男主，要磕糖全程幾乎沒有……與其到時候被罵還不如我提前劇透……所以還在期待這本的讀者朋友幹脆等我更新完再看吧……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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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玉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角落陰影裏的少女，表情陰沈的微笑， “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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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想怎麽罰我，都可以。”少女仰起頭，眼裏卻並沒有多少“不敢”的神色，毫無懼意的對視那雙幽冷好看的眸子，乖順的低聲道: “只要父君答應鐘靈，不會將梁姑娘轉化為屍魃。”
匡玉幽幽撫過她額前的發絲，俯下身子凝視著她的雙眼，表情輕蔑的嗤笑， “你和她是什麽關系用得著你替她操心”
“我並不關心她的死活。”少女微微垂下眼簾，神色不清， “只是父君身邊有我就夠了，我也可以永生永世陪伴父君，我不希望父君的身邊還出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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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那你怎麽敢來見我”
少女的眸光暗下去，一張幾乎爛完的臉隱在門後的陰影裏，幾不可察的抿了抿唇，這是她難過時慣有的動作， “如果我不抄，父君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
匡玉不答，只是半傾著身子，凝視著她的雙眼皮笑肉不笑的重覆上一次給她說過的話， “你記著，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來見我。”
少女的眼中溢出水光，男人皺眉別開臉，推門而去。
……
時值正午，外頭陽光很盛，夜裏蕭條毫無人氣的長街上總算有了些生氣，攤販們開始張羅生意，隔著一道白色掉漆的墻，一個窄巷子裏傳來了朗朗讀書聲。
胡子花白的夫子在弄堂裏教幾個孩子誦讀千字文，孩子們聽話的坐著，跟著夫子的節奏搖頭晃腦，這些孩子年齡不等，大的跟大人比已經齊胸高了，小的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稚兒，他們望著夫子的表情肅然起敬，仿佛這位是一個正屈尊給他們授課的大學者。
夫子正教的認真，擡眼便看到一個男人在巷弄裏站著，周圍一片破敗，唯獨那一片赤色與黑色交融的頎長身影惹眼醒目，風采天成。
端看這一身華服和不凡的氣度，便知這不是個普通人。夫子放下書，朝那位面容俊美的蒼白男人看過去，他似乎正饒有興致的在看他教學，只安靜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這位公子……您這是”
男人微微彎唇，聲音溫潤動聽，如山澗清泉般落入他耳中，似乎是極為認真的在向他請教， “只是好奇夫子是怎麽教他們的。”
夫子以為遇到來求教經驗的同行，當下便生出三分敬意道: “願意同公子討教一二。”
“討教不敢當——”男人優雅敲了敲前額，頗頭痛的微笑， “我連一個都教不好，怎麽有資格同夫子討教。”
夫子見他神色如此，不由好奇， “一個都教不好”頓了頓， “怎會呢對待學生要因材施教，只要知道學生的脾氣對癥下藥，那不會教不好的。”
男人輕嗤， “是麽”頓了頓， “這可不是只了解她的脾氣就能教的好的。”
見他如此說，夫子不由起了不小的好奇心，有些躍躍欲試的道: “是什麽樣頑劣的學生能讓公子說出這樣的話”
男人笑著搖頭， “不是學生，是我女兒。”頓了頓，雲淡風輕道: “她也並不頑劣，只是——”
“只是什麽”
男人垂下眼簾， “只是對父親的依戀不像其他女孩那樣單純——性子剛烈醋勁又大，我竟拿她毫無辦法。”
見到對方這麽無所謂的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來，夫子內心大為震驚， “公子不覺得這是個很大的問題麽”
“覺得，所以呢”
夫子激動的十指發顫， “這我可不得不批評公子了，你教女兒是怎麽教的，這可是大逆不道，有違人倫的事情啊!誰家女兒會對自己父親這般要我說，這孩子也是留不得了，這分明是天生的叛骨，再怎麽教也是無用的了。”
男人安靜聽著，再擡頭時，仍舊只是波瀾不驚的微笑， “所以夫子覺得我應該如何呢”
夫子訥訥道: “還是早日為她尋個人家嫁出去吧。”
“嫁出去”男人意味不明的抿唇，語調輕蔑，仿佛並不樂意， “可那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憑什麽要拱手讓給別人。”
夫子聞言大震， “你——你你這——”
“怎麽”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樣的父親如何能教個好女兒，依我看，你也不必來問我，我看你也是縱著她的，橫豎是一對見不得光又樂在其中的狗男女罷了。”
“是麽”出乎意料的，聽到這樣侮辱人的話，男人竟然還能輕笑出聲， “夫子這樣的人，居然也會這樣口不擇言，不覺得有失文人風雅嗎”
夫子聞言有些氣惱， “看公子這副樣貌，想必女兒也是傾國傾城，只可惜也是個天生的狐媚子，竟然能引得自己父親動這樣的心思，以後難免成為禍水。老朽這番言辭還算是積了口德的，不然閣下還指望我說什麽好聽的話給你嗎”
男人笑的愈加明艷， “我原以為這世間人人尊敬的學究是有些大智慧在身上的，許能為我解惑，實在可惜——”
“可惜”夫子感覺到四周驟然而降的霜凍，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可惜什麽……”
男人臉上的笑容淡下去，語調溫和， “可惜只是個自以為清高的迂腐老東西。”帶著寒霜的濕寒冷風穿過弄巷時，滾燙而黏稠的血液飛濺，帶起一片血腥。
男人蒼白的指尖優雅刀鋒般劃過老者的喉嚨。
孩子們睜大了眼睛，看著夫子面如土色的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氣。
……
黃昏未至，日光仍舊強盛，但是渾身被灼傷的少女卻好像是被操縱了一般在日光下飛出古老而沈寂的小城，向著長生海的深處蝴蝶般飄去。
長生海的深處海浪翻湧，有兩條白龍從浪花中一飛沖天，在吞吐的水汽中逐漸化作兩個白衣翩翩的侍者，語氣冷厲道: “何人擅闖長生海”
“不過是借過而已，至於那麽小氣”完全輕佻而不放在眼裏的語調，但又帶著一絲掙紮的痛苦， “果然，陽光下還是撐不了多久啊——”
“借過也不行。”白龍的聲音聽起來毫無商量的餘地， “馬上退出長生海。”
“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少女邪魅的勾唇，忽然出手結出一個奇異的紫色訣印，訣印上浮，逐漸變大，遮天蔽日般降下帶有奇異香氣的仙澤，兩條白龍瞬間便如同被催眠一般墜入大海，沈沈睡去。
“走不了的，除非等到天黑。”少女體內傳來另外一道極為虛弱的聲音， “現在就把壇虛鏡給我。”
“等到了天黑，他就該回來了。壇虛鏡我可以給你，但卻決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夢魘之神的聲音借著少女的身體回答了她的話， “等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再給你。”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他絕對到不了的地方。”
“神界”
“兩位主神都拿他沒辦法了，神界對他而言，如入無人之境好吧。”
“那你說的是”
“等你的身體再虛弱一些，我就可以帶你入夢了，在夢魘的世界裏，我說了算，他絕對找不到。”
“那我還能醒來嗎”
“看你自己咯。”
“你算計我——”
然而，對話還沒有結束，長生海的邊緣海浪忽然開始以可怕的速度凍結，無數雪花似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大海深處延伸，逐漸蔓延至海底，千萬年來四季如春的大海仿佛在瞬息之間迎來一場可怕的寒冬。
海中靈力微弱的魚蝦生靈毫無抵抗之力，在寒潮下被永遠的凍結在冰層裏。
“不好，怎麽來的這麽快!”體內已經近乎奄奄一息的女音忽然聲調拔高，提醒他， “走不了，快把壇虛鏡給我。”
“現在給你，就等於是給他了，你覺得我傻”
“那你也走不了。”
“呵，衾水龍君和永夜之地那九位魔神不是也想要這東西嗎我倒要看看這片長生海上，今天會來多少尊神。”
蘇葉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是當白日的天邊劃過九道流星時，她知道魔神們真的來了。
帶著淩冽殺氣的冰霜延伸到她腳下時卻又頓住，好似在顧忌什麽。
“把壇虛鏡給我。”蘇葉強撐著陽光下幾乎分崩離析的身體和被烈火焚燒般的劇痛，冷冷警告他， “你答應過我的，若是敢食言，就別怪我同樣食言，我會讓梁知意的下場比我淒慘一萬倍。”
“……好啊，那這樣的局面，你親自來應付吧。”
話音落下，少女動了下手指，發現自己已經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與此同時，她發現那面神奇的鏡子此刻就出現在她的衣袖中。
天邊的流星化為黑色虛影朝著她齊齊飄落，這場面著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摸出袖中的鏡子，正要用力拋向天空，忽然聽見冰霜盡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清寒悅耳，質地溫柔卻不含一絲感情， “鐘靈，我給你機會，不是讓你這樣用的。”
她沒來由雙腿一抖，陽光幾乎要將她挫骨揚灰，她看著寸寸皮膚在陽光下劫灰般落進海裏，強撐著明媚一笑， “再糟糕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你說是嗎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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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敢打開晉江，也沒敢看評論，怎麽說呢，寫小說是寫多少掙多少錢，不是說簽約了就有無責任底薪發給作者，我是寫的少，但是也沒掙到啥錢，我當時寫真就是個興趣愛好，沒打算當主業發展，所以不存在什麽撈了錢不幹活這種事。這一本我寫的很頭疼憋屈，第一讀者等的久而且都對這一本抱了很大希望，說實話我壓力很大，還不如當初不發楔子博關註。第二這一本很容易受上一本影響，稍微不留神就容易有沖突，而且我並不想因為這一本的劇情需要就削弱上一本的男主角，畢竟蘇幕也是我的白月光。解V的事我今天收到站短了，編輯有說過解V後續影響很差，可能會影響下一本書的申榜，我不知道下一本還有沒有機會寫，但是目前我還想給下一本書一個機會，我知道估計很多人也不會看我的書了，不過也沒關系，寫這玩意兒還是為了當時喜歡的CP。
不解V的話，前幾章已訂閱的讀者朋友們可以在評論區留言退訂，我會按照解V的標準把相應霸王票和訂閱幣發紅包返還，不留言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麽退，刷負分也無所謂了，其實也不建議剩下支持我的讀者繼續追了，雖然我會寫完，但第一我實在保證不了更新，現在又不敢盲目解V，畏首畏尾，其次這一本已經定下BE結局，並且是女主在男主徹底沒了以後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男主，要磕糖全程幾乎沒有……與其到時候被罵還不如我提前劇透……所以還在期待這本的讀者朋友幹脆等我更新完再看吧……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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